“此塔彼塔都是塔，这善那善谁为善？”充满了禅意和哲学思辨，它探讨的是表象与本质、形式与内涵的关系。
第一层意思：对形式主义的批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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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塔彼塔都是塔”：这句话说的是外在形式。无论这座塔还是那座塔，它们在外形、功能上都叫做“塔”。这指的是事物外在的、标签化的、可归类的属性。我们看到的是不同的个体，但很容易用一个统一的名称（“塔”）去概括它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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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善那善谁为善？”：这句话将问题引向深处。这种善行和那种善行，都被人称为“善”，但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“善”呢？这里是在质疑“善”这个标签背后的实质。
结合起来看：前半句说，我们可以轻易地给事物贴上同样的标签（比如都叫“塔”，都叫“善”）；但后半句尖锐地指出，当我们停留在标签层面时，就无法分辨其内在的本质差异。就像两座都叫“塔”的建筑，可能一座是用于祈福的佛塔，另一座可能是用于战争的烽火台，它们的本质完全不同。
这句话警示我们，不要被事物的名称或外在形式所迷惑。仅仅做一件被称为“善”的事，并不等于拥有了“善”的本质。动机、方式、结果的不同，使得“善行”与“善行”之间有天壤之别。
第二层意思（更深的哲学/佛学意涵）：超越二元对立的智慧
这句话更深的层次，是引导人们超越“此”与“彼”、“这”与“那”的二元对立观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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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塔彼塔”：我们习惯性地区分“这个”和“那个”，制造了对立和分别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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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是塔”：但一个更高的智慧看到，无论我们如何分别，它们的“塔性”是空性的，本质上并无不同。执着于“此”好还是“彼”好，是陷入了迷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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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善那善”：同样，我们总是去分别、评判哪种善更高级、更纯粹。比如，捐钱是善还是救人一命是善？公开行善是善还是默默行善是善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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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为善？”：这个发问是点睛之笔。它暗示，当我们开始斤斤计较、分别哪种善更“善”时，我们已经离开了“善”的本心。真正的善可能是一种自然流露，不执着于形式、不挂碍于名相的状态。一旦起了分别比较之心，为了“求善名”而行善，其动机就已经不纯粹了。
这很像道家所说的“上德不德，是以有德；下德不失德，是以无德”（最高的德是不着痕迹、不认为自己有德；刻意为德、生怕失去德名的人，反而失去了德的本真）。
总结含义
不要执着于事物外在的名称和形式（比如都叫“塔”或都叫“善”），而要洞察其内在的本质。尤其重要的是，在追求“善”等崇高价值时，要警惕陷入比较和分别的陷阱，不要为了“善”的名相而去行善，否则就可能背离了善的真实意义。它鼓励的是一种超越表象、直指本心、不住于相的智慧。
通俗来讲：别光看标签，要看实质。别整天比较哪种好事更好，发自内心地去做好事本身才是最重要的，一比较，心就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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